钝崽不在

可能年底回来
车看停车场 没挂
进不去别找我
一般不看不理这类私信和评论
勿念88

今天没有短打,分享一点屁话

有点长


我的外婆在6月11日的凌晨一点二十分去世了。

其实这件事我说起来没什么感觉,也可能是她给我的记忆实在是不太愉快。印象比较深的两次,她从客厅里拄着拐,走到二楼去然后拿出一件外套丢在我的头上,让我不要把胸露出来。

她其实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,哪怕我每年都会回去看她一次,也许是我比较没良心。我现在想起来她的样子,原本就不深刻的记忆已经被最后一次看到她,瘦骨嶙峋双眼紧闭的样子给取代了。

中国人比较忌讳谈生死。我偶尔跟我妈讨论过一点这方面的问题,两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彼此试探,不敢深究,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忌要受到惩罚。

那个时候我还比较叛逆,不懂事,喜欢一个舶来词语,叫向死而生,我的理解是人终有一死,对生死问题不用太过在意。后来这个概念在我喜欢的一个歌手的访谈里也有提到过,他说在他的理解里想死而生的本质还是需要生存,他把自己打碎再重组,现在向着活下去努力,尊重生命。

外婆临火化那天,也就是昨天。我去送她一程。她穿一件新衣服,脸还是皱巴巴的。我觉得有点不适应,手伸进口袋里,摸到我用来补妆的气垫和眼线笔,问我妈我可不可以帮外婆补一个妆。

其他人都不理解,不过不跟我计较。我的手是抖的,沾着红色的唇刷扫到了她的唇线外面。后来火化的时候,我们在外面等,我拿着手里那点轻飘飘的东西,想起来很久以前看的一部电影入殓师。

人生最后的用品总是都不能由自己选择,挺可惜的。

我这段时间状态不好。病态,从生理到心理都比较让身边人头疼,我握着那只她最后用过的口红,手一直在抖,分不清是心理作用还是又犯病了。

火化完成以后,一个小姑娘拿着一个簸箕和一个小小的扫把,把她的骨灰扫进去,打算倒进盒子里。其实没什么灰,从肉眼看过去就散落的一摊。我跟她说能不能让我来扫,她让开了,然后我跪下去,用手捧着她的骨灰放进了她最后要到的地方。

这件事本质上来说对我没什么影响,对我与外婆的关系也没什么改善。我为她最后做的事她全然看不到,我也不想寻求什么赞扬。只是我在她人已死的情况下突然良心发现,对曾经的一条生命起了那么一点敬畏之心。

更确切地说,比起敬畏生命,不如说我敬畏的是生死之类的我参悟不了的大问题。我在这些问题面前显得无足轻重,又忍不住好奇心想窥得一点全貌,而也正是以这一点来说,我是不畏死的。我一直觉得这对我来说是很幸运的一点。

说这些废话不是想呼吁什么珍爱生命之类的空话,也无意想成为姿态难看的观点输出者。只是想说很多事情无需执念太多,顺其自然更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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